仅仅一瞬的功夫，楚言就窥探到了这座大阵的本质。

楚言再往深处望去，那蛛网上的条条蛛丝，变得越来越粗。

每一条蛛丝上，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纹，犹如数不清的蝌蚪在蠕动。

楚言窥探着这些符纹。

符纹如刀削斧凿，透出龙爪虬结，铁画银钩的味道。

又或者如烈日骄阳，清辉冷月，一种种天地毁灭，星辰陨落的气息油然而生。

楚言很快就感觉自己好像是置身在熔岩滚滚的火山之中，四周熊熊火焰，熔金化铁。

这一刻，楚言感觉到自己的身躯，都像是被火焰点燃，更如同是浇上了滚油，难以形容的剧痛，猛然席卷而来。

与此同时，一些在注视着楚言的修士，也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。

“嘿，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。”

“古国大能手段通天，法力高强，早已不是我们这种刚刚迈入真仙境的修士所能比拟的，对于大能，我们只可以仰望，窥探阵法的行为，等于是以下犯上，这小子还真是不知死活！”

“看吧，我打赌要不了一时片刻，他就会像之前那几个家伙一样，口吐鲜血，倒在地上。”

“哼，我看这样也好，到时候竞争对手少一个是一个。”

“一个连真仙境都没迈入的蝼蚁，居然还敢窥探这古国大阵？”

声声话语，冷嘲热讽。

但是对于这些声音，楚言全都充耳不闻。

或者换句话说，此时的他根本就听不到。

这一刻，楚言竭尽全力地在思索，在参悟。

楚言明白，这时候的疼痛，其实并不是自己受到阵法反噬的表现，而是说明自己正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。

就像是一个人，在思考极为深奥的问题的时候，甚至会想到头疼。

此时自己的状态，就和这个类似。

古国大阵的阵法，无比深奥，超出了自己之前所掌握的范围。

但是对于自己来讲，这何尝不是一次难得的突破的机会！